他句句戳进邓情的心窝肺管中,丝毫不留余地。主座上的青年将军神色忽明忽暗,心内的底气被逐渐击散。“邓情,今日长街屠戮...你将金武灭口,不正是为了更好的逼我交出这边城之功么?既如此,你我双方畅畅快快行事难道不好?又何必在这里多做纠缠?我将话同你说清楚,若我不将边城之功拱手让出...平定王府虽会受到众臣的贬谪,却并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。因匈奴一战,大魏边疆各处都出现了动荡。阿尔奇联合周边各国,商讨如何进攻大魏,一旦联军成功...那么战争便会一触即发。这样的紧要关头,即便陛下有怨于我府,也不会一直揪着此事不放。届时...若我府能保西疆太平,并递上请罪书,终能平息陛下与众臣的不满...可对你而言,却不同了。要知晓,如今边疆的紧张情势,有一半是因你而起...纵然陛下依仗老太尉与邓氏,也不能在大魏国土安危的问题上偏私。你在边城的所作所为,一旦被上呈廷尉府,那位正直不阿的廷尉大人窦月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。陛下知晓事情的轻重,为平息民怨与臣怒...他还会保你周全吗?”他说的话,邓情都清楚。若不因此,他也不必耗费心神谋划,更不必与那将他掳走的贼首合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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